“凯蒂！我们建一个社团怎么样？”
“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吧，别麻烦我就行。”凯蒂漫不经心的应着，心思全集中在手里的书上。
“那我先去上课了，晚点来找你。”阿莱尔试探着询问，见凯蒂没想搭理她，也就只能耸耸肩，单手拎着小包去上课了。这家伙也是够让人没辙，阿莱尔无奈的抱怨着。
凯蒂在鹿校没两个周就闹出一堆乱子。先是和老师大吵一架，之后在班里霸凌同学，最后甚至扬言这里没人能教得了她。现在倒好，她彻底不去上课了，向学校申请了一个阁楼的仓库，经常呆那一天不出来。说来也好笑，同年级新生竟没有几个敢接近凯蒂所在的那层阁楼。
凯蒂伸了个懒腰，把书放回了原本就摆在阁楼的旧柜子里。《the way out》是一本略微奇怪的老书，凯蒂在学校图书馆翻到的，按借阅记录来看有近十年没被动过了。
放好书，凯蒂走到一面大落地镜前。这是她唯一一件不是阁楼自带的东西，每天早上在镜子前观赏自己的身姿是凯蒂的必修课。
平心而论凯蒂还是喜欢鹿校的，鹿校什么都适合就是不适合学习，这也是她觉得最无奈的地方。岛上全都是鹿校的范围，比起学校这里更像一座城市。
自己呆久了还是会无聊的，凯蒂决定趁此机会逛逛鹿校，也是给自己找点事做。她走向倒在一边的铁柜，这几个铁柜子早被两个人当成堆杂物的地方了。不过在打开柜子的那一刻，凯蒂有了新发现。柜子里的衣服凌乱不堪，躺在衣物中间的还有个呼呼大睡的透明女孩。凯蒂往柜子里捞了一把，睡着的女孩被凯蒂像捉兔子一样抓着后颈提了起来。
“这玩意要睡到什么时候？”凯蒂总觉得这家伙算不上活人，最后还是决定用“玩意”来称呼这个像女孩一样的家伙。
“天亮了吗？”空中的女孩子用一只手揉搓着有些发红的眼睛，两条小腿在空中胡乱的蹬踏几下试图踩到地面。过了一会她好像清醒了些，她脱离了凯蒂的钳制飘到了离她有点距离的地方。在脚踏实地之后她才显得安心起来，身体也如同注水般涨了一大圈。如果说原来她的大小只像幼儿园小孩那样，现在她的体型就显得和高中少女类似了。值得注意的是，不论体型如何变化，她还是半透明的。
“啊，还没自我介绍。我是丝忒，已经死了三年八个月七天二十五分四秒、五秒、六秒......”
一个像幽灵一样的东西突然冒出这么一堆奇怪言论，正常人都难以接受。就算凯蒂不正常，也缓了会才回过神来。
“你的意思是，你是幽灵？不过为什么会有幽灵把自己的死亡时间精确到秒啊！”
“不满意吗？对不起，我还可以精确到毫秒的。”丝忒举了个躬好似在表达自己的歉意。“做鬼也没什么不好，不过时间长了还是会寂寞的呢，差不多也该离开了。凯蒂学妹，你愿意继承我的遗志吗？”
学姐眯起眼微笑着注视凯蒂。“诶？我，我能帮到学姐什么吗？”凯蒂忸怩的摆弄着衣角，脸色微微泛红，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。她，学姐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吗？学姐叫了我的名字呀！
阿莱尔这是突然踢门闯进来大喊：“这完全换了一个角色吧！你的人设拿成隔壁的了吧？”
“混蛋，你这废物说好的上课呢？”
“凭本小姐的能力，少几节也无所谓啦。没有我，你是不是寂寞啦？”
“你这垃圾，只不过被我认可了而已，居然这么得意忘形。”说罢两个人打闹在一团。
“那个，我觉得我的生命被浪费了。”丝忒在后面挥着手，想让前面地上闹成一团的两位注意到自己。
“死了八辈子的混蛋就滚出去投胎吧，死了还这么烦，烦死了啊！”凯蒂转过头对着丝忒吼道。
“你是不是又拿错了，不过算啦。”阿莱尔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来。她转头问丝忒：“前辈的话我在外面已经听见了，请问我们能帮你什么呢？”
“一时也想不起来，我们大家出去说好不好。”丝忒和阿莱尔一阵风似的冲下楼了，凯蒂披了件外套也跟了出去。
“那么你这半死不活的家伙，到底有什么问题呢？”凯蒂没好气的问着丝忒，那声音简直是父母在质问啃老的孩子。
“冷静点后辈。早该入土的我也不会太麻烦你们的，我很有自知之明的，嘿嘿。”丝忒的笑声有点奇怪，让人感觉到不舒服。“那就先从填饱肚子开始吧，幽灵也是能吃东西的。我想吃烤渡渡鸟。”
“好呀，正好我也想尝尝。学校的研究所应该能弄到标本。”
“你们两个没毛病吧？阿莱尔你能像个活人一样吗？”凯蒂白了一眼丝忒。
“那要不吃火锅吧，海底捞这样的就很不错。”说完阿莱尔又吐了下舌头表示对凯蒂的回应。
阿莱尔提出的方案大家都比较认同。虽然现在才上午十点，三个人还是决定先找家火锅店垫垫肚。
“两位客人，一位鬼客。”服务生小姐热情的招待着三人。
“凯蒂，凯蒂。”阿莱尔悄悄伸头凑到凯蒂耳朵边。“你没觉得我们对学姐太淡定了吗？”
“那还要怎么样？为什么火锅店上的是热茶，火锅店当然是凉茶才对。他们就这么对待我这位贵客的吗？”凯蒂吹着杯子里的茶抱怨道。
“救命啊！有鬼啊！”阿莱尔腾的一下站起来，突然的动作把凯蒂面前的茶打翻，凯蒂的短裙被绿茶打湿了一片。
“服务生，有卫生纸吗？”凯蒂弄了些纸擦拭身上的茶渍，不过效果并不是很好。凯蒂看起来也不是很好，眼睛总是在阿莱尔和自己的裙子两者之间扫视。
“学姐，我很快要去陪你了，你开心吗？跟你说哦，凯蒂这家伙非常极端，所有事情非要分个胜负。还有，还有，她还完全没有同理心。还有......”阿莱尔看起来变得轻松了很多，这一刻她想把内心的话全部交给这个世界。仁慈的天父已经快要来接我了吧，此时此刻她大概是这样想的。
“阿莱尔。”
“是。”听到凯蒂的话阿莱尔立刻挺直了身子，她知道自己将面对的命运。
“不是你叫我们来的吗？快点点菜啊。我看你好久了，你这白痴还不明白吗？”
“是，是的。诶？啊嘞！点菜？”阿莱尔本以为自己起码要挨上两拳，运气好也起码挨一顿数落，这么简单就结束完全出乎她的意料。
“傻愣着干嘛？我没吃早饭，有点饿了。你看学姐都不耐烦了。”
“真的诶。”阿莱尔这才留意到坐在身边的学姐已经趴在餐桌上睡着了。回想几分钟前的情景，丝忒好像一坐下就伏在桌子上了。
“小姐姐，麻烦你一下。”阿莱尔一蹦一跳的拿着菜单去下单了。
“久等了。”没过多久锅子和食材就上桌了。阿莱尔开始介绍自己选的菜品：“这是绿鳍金枪鱼刺身，这是芥末章鱼，这是仰望星空派，另外这个是本小姐特别推荐的，是用......”
“稍等一下，感觉刚才那些菜不论生熟好像都用不着锅吧？”凯蒂歪着头，拿筷子拨弄着黏糊糊的章鱼。
“阿莱尔小学妹，为什么没有肉呢？”丝忒把趴在桌子上的头歪过来。平时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大了，透亮的眸子映出阿莱尔的脸，水汪汪的大眼睛简直让人难以拒绝任何要求。
“但本小姐拒绝。学姐你不会不知道吧？这里叫海底捞，牛肉和羊肉是从海底能弄到的吗？”阿莱尔同样睁大双眼，两个人互相瞪着对方，场面很喜感。
“那小阿莱尔，芥末怎么种在海里呢？也有经济危机时把牛羊扔到海里的，去捞一捞总会有的嘛。”丝忒的声音变得软了，给人一种做作的撒娇感。
“其实那不是芥末，是绿藻酱。好啦，下次咱给你买好不好。学姐听话啦。”
两个人一来一往的已经把凯蒂弄的烦透了，凯蒂举起筷子捅到了只有清水的锅里。两个人顿时停止了对话，凯蒂又拣了块鱼丢到自己嘴里。“给我吃饭！”凯蒂下达了最后通牒。
在凯蒂的逼迫下大家都开始专注于面前的食物。丝忒和阿莱尔吃的挺开心的，但碍于前面的煤气罐也不好一惊一乍的，两个人安静的吃着面前的东西。
唯一不满意的是凯蒂，从她的举止很容易理解她内心的感受，她每次都是颤颤巍巍的夹起鱼放到嘴里。特别值得注意的是，每当鱼入口时她都紧闭双眼，而且每咀嚼一下都会拧一下眉头。在她吃下第五块鱼并喝了三大口热茶之后，她实在忍不住了。
“为什么金枪鱼是绿鳍的。”凯蒂气势汹汹的把脑袋伸到服务生面前。
“水体污染嘛，客人你将就下吧。”
“你们开的什么店啊？这种地方会有客人来吗？”
“嘘，是他们家开的。”服务生悄悄指了指阿莱尔。
“看起来真是铅中毒了，脑子有点问题。喂，你这里能捞到鮟鱇鱼吗？等一下我给你发个单子，十二点之前把食材送到我面前。”
“好的，钱都算在那家伙头上对吧。”服务员拿眼睛瞄着座位那边。
“算你识相！动作快点。”
凯蒂靠在座位上摆弄着自己的手表。在自己要的东西来之前，她不准备搭理面前两个吃相极差的家伙。
“丝忒学姐。虽然有点冒昧，但学姐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才，那个......啊，果然还是不要问的好。”阿莱尔觉得自己说错了话，支支吾吾又不知道该怎么圆。
“唔，嗯嗯，吧唧吧唧......”丝忒大嚼口中塞满的食物，还不时发出吧嗒嘴的声音，一张口食物近乎要喷出来。
“像个人点。”凯蒂倒了杯水给丝忒。给就给吧，你非要耍个帅是闹那样？凯蒂把水杯放在桌子上试图将杯子滑到丝忒面前。丝忒压根没想过这种“袭击”，水洒了一地。
服务生一脸歉意的出来请这几个祖宗换一桌坐下，她好收拾这烂摊子。服务生的脸色就像是维苏威火山即将爆发，可她还只能挤出微笑面对这几个家伙。好消息也有，他们的喧闹不会影响其他客人，因为这个餐厅根本不会有什么其他客人。
这个时间，丝忒终于让嘴里的东西进了肚，凯蒂也用手表上的全息键盘把食材发给了服务生。
“其实也没什么事情。嗯，从开头讲起吗？”
“开头，开头。我很想听。”阿莱尔像猴子一样手舞足蹈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愿。
“好呀，那我开始了。那是在一场在西伯利亚地区发生的战争。”丝忒开始讲自己的故事。
之后二十分钟，丝忒讲了一个英雄努力保护国家，因为试图在海洋球池中游泳然后溺死的故事。
不知什么时候阿莱尔眼圈红了，而故事结束时她听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了。丝忒讲的更是眉飞色舞，突然丝忒举起筷子“我们要革命！同志们时机已到，让我们......”
“等会，你俩这是抽的什么风啊？”这二十分钟凯蒂完全是懵的，她感觉像听了个冷笑话。
“先等等，你俩先让我复述一下学姐的故事。大概是乔治带领一帮人去侵略了很多国家。突然他看到一个海洋球池，他激动的跳进去后发现自己不会游泳？是这样没错吧？”凯蒂的语气里已经带了些攻击的意味，她这时感觉学姐在耍她。
“你说的故事很对。虽然本小姐也好奇学姐的海洋球为什么会淹死人。”
凯蒂看到了希望，正想联合阿莱尔抨击学姐和她的故事。
“但是这丝毫不影响故事让人感动的地方。”阿莱尔话锋一转。“凯蒂！你竟然一点没有被这个故事感动，你是多么狠毒的女人啊！本小姐都不想帮你买单了。”
阿莱尔的其他话凯蒂已经听不见了，凯蒂现在只关心买单的问题。该死，这小气混蛋想逃了吗？快去把鮟鱇鱼退了才行，这家伙一定是为了不结账故意演的这么一大出戏的，鮟鱇鱼好贵的。
“不对！”凯蒂努力摇摇脑袋把乱七八糟的事情忘掉。这时她发现了个盲点。“学姐你的故事和你怎么暴毙有个圆的关系啊！”
“别急嘛，可爱的后辈。那我继续讲了。”丝忒甩甩手示意凯蒂少安勿躁，阿莱尔则自觉端正坐好。
“学姐我呀，在学校阁楼用电脑看老电影时看到了这个故事。电影让我很感动，我一直哭一直哭，完全停不下来。最后因为没日没夜的哭，我脱水而死了。醒过来时已是现在这模样了。”
学姐的一番话让三个人都陷入了一番沉思，这是一个非常长的长镜头。“学姐，那电影叫什么呢？”是凯蒂先开的口。
“叫夏伯阳，是很好的电影。”
“学姐，那电影我看过。那个电影和你说的完全不是一个故事吧。”这时凯蒂已经感觉到哪里不对劲，却又说不上是哪里。
“大概是因为我记错了吧，也有可能是被Z市的文化部门剪辑了，这种事情不重要啦。”丝忒说话总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，而脸上总挂着招牌微笑，给人以一种神秘感，就连凯蒂都琢磨不透这个奇怪学姐的心思。
“客人，您的鱼。”服务生推着小餐车打乱了凯蒂的思考。
凯蒂搓搓手准备料理面前的这条长相恶心的鱼。
“鱼鱼那么可爱你怎么好意思吃它呢？”凯蒂瞄着阿莱尔盘子里的鱼，叹了口气专心忙着处理鮟鱇鱼了。
杂七杂八的材料并着鱼下锅了二十分钟后，凯蒂掀开锅盖。顷刻间，一道金光冲破房顶，锅中仿佛有只游龙在乱窜。
“是酱油，凯蒂你居然放了酱油。”阿莱尔一脸煞白的望着凯蒂。“你居然用出了如此禁忌的调料。”
“喂，你们两个白痴要不要吃点人食。”凯蒂盛了些鱼汤放到阿莱尔面前。
“我们吃的是鮟鱇鱼，可鮟鱇鱼本身并不怎么安康啊，鱼好可怜啊，也给我来一碗吧。”丝忒一本正经的把碗伸到凯蒂面前。
“有手有脚，自己盛。”凯蒂喝了口汤，她还是挺满意自己的厨艺的，食材都是处理好的也帮了她很大的忙。
“要不要吃点东西。”刚迈出餐馆一步的丝忒俯下身问阿莱尔。
“诶，学姐你刚才吃得最多呀。锅底都被你抱起来喝了的说。”阿莱尔明显被丝忒学姐吓到了的样子。
“你们知道吗？我是活活的被饿死的，被关在学校阁楼饿死。你们能体会吗？”丝忒的脸变得有些扭曲，表情失去了那一贯的从容。
“丝忒，虽然我懒得找你的茬，但你的死因和刚才不一样了。你的遗志只是想骗吃骗喝吧，行了，你想吃什么。”
凯蒂没有拒绝让阿莱尔意外，不过总的来说故事还是往好的方向发展。上课的事完全被阿莱尔抛在脑后，三个女孩子在Z市的商店街逛了一下午。
“啊，累死了。”阿莱尔把购物的成果摊到阁楼的桌上。
的确是这样，他们走的够久了。就连一向自认为体力很好的凯蒂也觉得腿有些酸了。
“后辈，有些事我想向你们坦白。”丝忒打开了第二个柜子，第一个柜子就是凯蒂早上发现丝忒的那个。
柜子里滚出了一个呼呼大睡的人，而灵体的丝忒钻进地上的躯壳里。过了一会，和学姐一摸一样的人形生物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。
“哇，学姐活了！”阿莱尔惊叫。
“我该走了，看到你们这些后辈这么有活力我很高兴。”丝忒走到窗前打开窗，又从容不迫的把桌子上的大包小包抱到自己怀里。
她环顾四周，最后把眼神停留在还有些错愕的两人的脸上。“再见了各位”这话中带着些许不舍的意味，丝忒就这样站在原地闭上了眼睛。
“学姐？学姐你千万不要有事啊。”阿莱尔试探着询问丝忒的情况。
突然学姐瞪大双眼，以完美的跨栏姿态冲出窗户。“哈哈哈，没想到吧！老娘骗完还跑了呢！”
“小心！”阿莱尔大喊，伸手试图拽住丝忒。
凯蒂也马上扑倒窗口前抻头看着楼下喊道“这混蛋还抱着我们的东西！”
阿莱尔也扒到窗台边往下看。“学姐倒在地上站不起来了。”
“学姐又站起来了。”
“学姐开始跑了，学姐跑了！”
“这条老狗跑了。”凯蒂伸腿准备翻窗出去追。她现在终于明白哪里不对劲了，吃东西的时候丝忒压根不是半透明的啊。
“学姐是被我们感动而复活的吗？太感人啦！乔治，乔治啊！”阿莱尔倒在地上嚎啕大哭。
凯蒂看着身边的泪人决定放弃追赶丝忒的想法。“这混蛋是个骗子吧，你这白痴没反应过来吗？十三点啊，乔治又是哪门子，你也要脱水而死吗？”凯蒂拍了拍阿莱尔的肩膀，想让她冷静点。凯蒂的劝说效果并不好，她只好坐在一边等阿莱尔哭完。
等阿莱尔哭完时间也不早了，凯蒂吐槽了阿莱尔几句便带着一肚子情绪回宿舍了。
“给你，接着。”丝忒把一瓶果汁丢给阿莱尔，自己也给自己打开一瓶。
两个人任由海风吹乱头发，但都不想因为小动作打破宁静。
“你这样做是为什么呀？我是觉得挺有意思，凯蒂那家伙的东西还是还给她比较好吧。”丝忒挪了一下位置蹭到阿莱尔身边。
“她整天一个人在那看书，会孤单的。我也想给她找些事情做，但恐怕今天她不会高兴吧。”阿莱尔说话时一直盯着地平线，柔和的霞光和海平面交到一线。看着大海的阿莱尔竟觉得也许当条鱼更幸福。
“虽然让我自由发挥，我是不是做的有点过了，东西还是还给那家伙比较好吧。”丝忒小心翼翼的问阿莱尔。
“放心吧，我会帮你解释清楚的。能保证她不会打你的，她其实是个好孩子的。”
丝忒在背后摸了摸阿莱尔的头，突然笑了。能保证凯蒂不会打自己吗？真是的，她平时到底什么形象啊。
“喂，你们两个混蛋吃独食也不叫我。”不知什么时候凯蒂也站在了这里，她一直倚着海边的栏杆，阿莱尔竟完全没注意到她过来。
“哦呀，看起来你听见了。”丝忒笑脸盈盈的走过去。
“那些小玩意你喜欢就拿去吧，反正是阿莱尔的钱。丝忒你有兴趣来我们社团吗？”凯蒂做好准备好被拒绝了，尽管她内心很希望丝忒会同意。
这么随便用能力到底对不对凯蒂也不知道，好在药不会让人难受，不过这样最可以证明面前的两个家伙已经够格成为朋友了。
“乐意至极，可爱的后辈。”丝忒把手伸到凯蒂面前被凯蒂用手弹开。
“别那么肉麻，而且直接叫名字就行。”凯蒂不在看身边的两人，她盯着夕阳下的海若有所思的样子。“你们说，没有人类海会不会更好？如果我们不需要那么优秀的话会不会......”
“你在说什么呢？凯蒂，你不是说过你能做的只有不断的去变得更好，用自己的一切击败对手。”该说这家伙正常了还是不正常了呢？不过今天说她没有人性可能真的有点过了。
“阿莱尔，你说的很对。所以我被弄脏的裙子你准备怎么赔偿，用金条什么的应该不过分吧。”
“诶......”果然不能对凯蒂好一分钟以上，这家伙一点人性没有，快收回刚才的想法。现在阿莱尔确定凯蒂不是正常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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